围巾
昨晚实在是亲太久了,白天嘴唇一直发gan1,让人总忍不住想去tian,可tian完后又gan1又yang,更加难受。
辛想给我们俩都涂了唇膏。
可唇膏糊在嘴唇上的gan觉闷闷的,我不太喜huan,反而更想tian了。
刚tian完,辛想就又凑过来亲我,还mei其名曰“帮你补唇膏”。
我就这样陷ru了一个无解的死循环。
今天是周末,我不需要去实验室,辛想似乎也没有chu门的打算。她除了时不时亲我一xia,就是枕在我tui上玩手机。忽然,她抬起tou说:“据说今天有血月诶,淼淼,你想看吗?”
血月是月全shi时,地球大气层将太阳光中的红光折she1到月面,使其呈现暗红se的天文现象――我迅速在脑中调chu这段定义。
我曾经和辛想专门观测过这一天文现象,可现在却怎么也想不起那晚的血月到底是什么样zi。
真奇怪,我明明记忆力一向很好。
那是大一时候的事。我和辛想gao考成绩有段差距,没能考上同一所大学,但最终都申请了同一座城市的学校。
她要求我每个周末必须和她见面。好在学校离得不远,zuo到这一dian并不难。
有时候周中她也会主动来找我。
我们见面的频率实在太gao,以至于她在我学校里交到的朋友比我还多。
除了同寝室和一起上课的同学,我唯一认识的就是社团里的人了。
对了,那段时间,我正沉迷于星星。宏大有序的宇宙系统和严谨规律的天文学深深地xi引了我,从陨石的jing1确成分到星系的运转规律,我都渴望了解。为此,我甚至加ru了天文社。
我总是这样,会突然对某样东西产生极大的兴趣,然后不眠不休地投ru研究,对其他一切都提不起劲。
我在天文社花了很多时间,乐此不疲地摆nong光学望远镜、支架和赤dao仪……研究星图和电脑ruan件……甚至忘记了周末该去找辛想。
我尽量不错过天文社的每一次聚会,试图在别人讨论相关知识时cha上话,但收效甚微。不知dao为什么,明明是个天文学社团,大家聊得最多的却不是星星,而是各种生活琐事和ganqing话题,我不gan兴趣也听不懂,这让我有些不快。
聚会时我总没什么表qing。有一次,一位社员好心问我为什么不笑。我一直对于自己无法自然控制qing绪和表qing这件事gan到有些羞耻,不想解释太多,想了会儿,找了个理由:“全世界蜜蜂数量每年都减少2.5%,这是个大问题。”我觉得这是个值得烦恼的理由,于是就这么说了。
“噗――”当时的天文社社长池澜忽然笑了chu来,yan睛弯弯地看着我说:“祝余,你真可ai。”
其实我是很认真的。
难dao除了我,没人在意这件事了吗?
那之后有一段时间,我和池澜走得很近。她是除辛想之外,唯一一个和我关系这么近的同龄人。
主要因为她确实非常懂星系知识。她本人就是天tiwu理专业的,专业知识扎实,而且从来不会因为我喋喋不休地跟她聊两小时星星而gan到不耐烦。从小到大,我很少能遇到可以这样对话的人,就连辛想,也从未和我有过相同的兴趣ai好。
大家都说池澜是个很温柔的人,我也这么觉得。
天冷的时候,她会帮我整理外套,取xia自己的围巾替我围上。其实我不太喜huan羊mao的chu2gan,总觉得脖ziyangyang的,但那时我已经成年了,对shenti上的不适有了一些耐受力,也就忍了xia来。
有人问我问题时,她会替我回答,有时候还会替我zuo决定。
走到人多的地方,她总会反复问我gan觉怎么样。
说实话,这些举动都让我不太舒服,甚至有dian想笑。
我很想告诉她,自闭症不是智力障碍,我能照顾好自己。可我也明白,没有人会喜huan真实的我,也没有人喜huan被辜负好意。而我实在太喜huan和她聊星星了,所以就依着她的模式相chu1xia去。
那个周末晚上据说有liu星雨,社里组织了去山里观测的活动。我特别兴奋,池澜让我晚上跟她一起chu发,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我和池澜约好了在宿舍楼xia见面,先等到的不是池澜,而是两个星期没见的辛想。
见到辛想,我有dian开心,“辛想,好久不见!”
辛想却显得很不满意,不远不近地站着,“祝余,你明明知dao好久不见,怎么还不来找我?”
我不知dao该怎么解释。从小到大,这样的事发生过太多次――当我沉迷于狗的品类时,只要shen边chu现一条狗,我就会完全无视她,全心看狗,不guan我们当时在zuo什么。
辛想经常因此生气。
还没等我想好怎么说,池澜就chu现了。她笑着向我走来,说dao:“就知dao,你又不dai围巾。”说完就很自然地从包里拿chu一条粉se围巾,帮我围上,“山里很冷。”
我忽然注意到,这条和她平时常给我围的蓝se围巾似乎是同款不同se。
而此刻,那条蓝se围巾,正围在她的脖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