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早啊

        隔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feng隙洒jin客房。沉霁辰醒来时，闻到厨房传来淡淡的咖啡香。他走chu房间，看见祁愿正在准备早餐。

        「早。」她将一杯刚煮好的咖啡推到他面前，「tou还疼吗？」

        「好多了，」他接过咖啡，指尖不经意ca过她的，「可能是睡眠充足的关係。」

        两人坐在餐桌前共用早餐，气氛温馨而平静。沉霁辰几次想开kou说些什麽，最后却只是默默将煎dan切成整齐的小块——这是他思考时的小习惯。

        「今天要训练到很晚吗？」祁愿自然地问。

        「应该六dian前能结束，」他放xia刀叉，语气带着恰到好chu1的试探，「听说附近新开了家餐厅，要不要一起去？」

        「好啊，」她张着那双明亮的yan睛，睫mao轻轻颤动，「我也有dian想吃你家附近的……」

        话说到一半，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麽，急忙改kou：「不是，我是说基地附近……」

        但已经来不及了。沉霁辰的yan底瞬间漾开笑意，像chun风拂过湖面，dang起层层涟漪。

        「我家附近确实有不少好吃的，」他从善如liu地接话，语气温柔，「以后可以慢慢带你去。」

        这个「以后」说得自然而然，彷彿他们之间还有无数个这样的早晨，无数次这样的约定。

        早餐后，沉霁辰主动收拾餐ju，动作虽然生疏却很认真。shuiliu哗哗作响，他仔细地冲洗着每一个碗盘，泡沫沾到了袖kou也浑然不觉。

        祁愿站在一旁，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忍不住轻声提醒：「洗洁jing1放太多了。」

        他这才如梦初醒，看着满池的泡沫，有些窘迫地抿了抿唇：「平时在基地都是洗碗机......」

        这句话说得轻，却让祁愿心tou一ruan。她递过乾淨的mao巾，语气温和：「这样已经很好了。」

        他接过mao巾，指尖不经意相chu2。两人都顿了顿，却谁都没有立即收回手。

        「那我先去基地了。」他在门kou停xia，目光温柔。

        「路上小心。」

        门轻轻合上。祁愿走到liu理台前，看着被收拾整齐的厨房，发现他不仅洗好了碗，连檯面都仔细ca拭过了。虽然边角还残留着些许shui渍，但这份笨拙的用心，反而更让人动容。

        而电梯里的沉霁辰，正低tou看着沾湿的袖kou，唇角却带着浅浅的笑意。原来为喜huan的人zuo这些小事，是这样幸福的gan觉。

        这样的清晨，没有轰轰烈烈的誓言，只有细shui长liu的温nuan。对曾经错过的两个人来说，这样diandian滴滴的累积，正是aiqing最mei好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