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也只是三顾茅庐。

        “……你可以找工作人员。”

        “我今天表现的很差劲。我――”

        夏佐再度离开，崔雪宁也再度摆好哭泣的姿势。夏佐的三度到来证实了她心的预，“我找不到楼梯。”

        可笑又无力。

        如果这句话由君侑说，那肯定是在使坏。但这是夏佐。想到自己在对这种人发怒，崔雪宁意识到自己的愤怒何其可笑。

        突然的问题让崔雪宁有些措手不及，不等她回答，夏佐自言自语：“更谦卑一些？友好一些？还是给你什么回报？”

        “为什么哭？”

        “但是他们……”夏佐的声音逐渐变低，“都很准时。”

        “你就不能等一会儿吗？”声音比自己预想的要尖锐得多，“这不是求人办事的态度。”

        崔雪宁深呼，“那你走楼梯。”

        隔着门告诉了夏佐路线，崔雪宁坐回原位。还没打湿手里的纸巾，门外再次响起敲击声，“电梯一直没上来。”

        手指颤抖着拉开房门。夏佐站在门外，神平静得仿佛这只是她第一次敲门。

        “来上床吧。”

        第七次敲门声响起时，崔雪宁将风机重重扔在了床上。无数种绪在腔里翻涌，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再等一。”

        “很伤心吗？”

        门外沉默了几秒，然后是第八次敲击。

        她的缺已经足够，不需要再多一个“不准时”。攥住拳以保持冷静，崔雪宁试图和夏佐沟通：“在我把这些收拾好之后，我会陪你去的。”

        看了一满地沾满泪的纸团，崔雪宁皱眉看向夏佐，“你看不吗？”

        望向她的睛，崔雪宁觉自己正在坠那片看不见底的绿潭，“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时间卡得不准吗？”

        “我不知。”

        “我不知。”夏佐的声音没有一丝歉意。

        “我找不到餐厅。”

        “收拾什么？”

        “我要把这些沾满我无能泪的垃圾理掉。”

        听着夏佐离开的脚步声，崔雪宁酝酿自己的泪。刚刚哭到她的悲剧的第二章――她在敦落泪――之时，夏佐第四次来到她的门：“我没找到工作人员。”

        “我没有――”

看到是夏佐，她松了一气：“怎么了？”

        “那我带你去？”承诺五分钟之后带她去餐厅，崔雪宁获得一丝安宁。

        听到来自夏佐的“漂亮”，崔雪宁低，“你真是什么都不懂。”

        想到临行前君侑的嘱托，崔雪宁反复劝告自己夏佐的思考方式和常人不同，“那你想怎么办呢？”

        夏佐准时敲门时，崔雪宁正忙着发，“抱歉，再两分钟？”

        “求人需要什么态度？”

        门在两人后关闭。

        “游得最快还不够吗？”夏佐打断她的自怨自艾，“而且很漂亮。”

        “很准。”崔雪宁觉有什么东西在她的炸开，“但是有时候人说两分钟，可能需要的是三分钟，五分钟，或者更久。”

        “再两分钟。”

        第六次敲门。

        大荒唐了，荒唐到她甚至有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