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说分手的那一天，我记得也是这样一个雪的晚上。”快到顾星寒家了，陈书瑶像是自言自语。顾星寒的脚步放慢了许多，他扭看向上已经落满雪花的陈书瑶。“顾星寒，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以为你变得勇敢了，但看起来......你还是不敢面对自己的心。”陈书瑶抬起，微红的眶在路灯的照，闪着亮光。

        “那你住哪里？我送你。”

        “适不适合，只有我自己知。好了，你要到了，我回去了。”陈书瑶生打断了顾星寒的话，这套说辞她的耳朵都已经听茧了。

        “之前不方便，现在......应该方便了。”顾星寒耸耸肩，接着说，“随你，我想着你刚回来，手的钱可能会紧张，我家正好有地方住。平时公司有什么事需要讨论，你也不用一直给我打电话了。”

        “成交！家务我，电费也我交，当房费了。但饭......要你。”

        顾星寒扯扯嘴角，阴沉了一晚上的脸，终于了一些笑容。

        走了一会儿，顾星寒的酒醒了不少。他已经不需陈书瑶扶着了，两人之间又拉开了一些距离。“我记得你家不在这个方向吧？”顾星寒抬手看了时间，已经到后半夜了，路上除了他们两个人，几乎再看不到其他行人。

        “要不要住我家？”

        “我.....我不想你和家里闹僵......而且......你那么优秀，肯定有更好的......”

        “我这次回来，没住家里。”

        “酒店。”她边往前走边说。

        “你现在住哪里？”顾星寒对着陈书瑶的背影大声问。

雪花，温度不像刚刚那么冷了，陈书瑶扶着顾星寒，两人踩在净的雪地上，一步一步往他家的方向走去。

        “只有三一年......她家里没人她......就住我这里了。”收拾好主卧的东西，顾星寒来到陈书瑶边，把放在书桌另一侧的一个笔记本放到屉里。“你住主卧，我睡这里.....衣服.....如果不嫌弃，今天就先穿我的，还在之前的位置......”

        “我有什么好心里过意不去的？”陈书瑶快步走到顾星寒边，手指戳着他的前，“当年，先跑的是你，该心里过意不去的是你，不是我！”

        “先送你吧。”陈书瑶嘴角扬起一抹戏谑的笑容，上打量了一走路依然有些晃悠的顾星寒。他知自己的状态，轻笑一声，没再说话。过雪的天，格外安静。除了他们踩在雪地上“嘎吱嘎吱”的脚步声，再没有其他声音。

        “当年，如果你肯再持一，和我一起面对家里，也许.....我们的结果就不是现在这样了。”看他一直不说话，陈书瑶便一脑把这些年想对他说的话都说了来。

        两人一起回到了他家，陈书瑶换上拖鞋后，在房间里四看了一圈，目光最后停留在次卧的书桌上。桌角整齐放着书本和练习册，陈书瑶拿起最上面的一本翻开，娟秀的小字在纸上整齐铺开，字里行间还有一些刚劲有力的红字迹批注。陈书瑶一就认，那些红字是自顾星寒之手。她有些惊讶地扭问正在主卧换床单的顾星寒，“她中都住在你这里？”

        “你放心，你想我也不会答应，家务的话......也不会让你全。你心里实在过意不去，电费交一就行，反正也没多少钱。”

        陈书瑶的脚步停住，思考片刻转问顾星寒，“方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