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停留一秒，那她怀念已久的、如冬日般凛冽的气息消失了。桑余本想回看一，但她注意到边的程星野似乎越来越焦虑，时不时扭看她。她深一气，在作业本上快速写解题过程的同时，将手悄悄伸到课桌，轻轻放在程星野的上。指尖用力了几，得到安抚的程星野终于不再扭看她，重新将注意力放回题目上。

        “其实有些也就是看着熟。”程星野嘿嘿一笑，低声说。从小在各种聚会上练就的本事，让他在上学期就迅速和许多人建立了联系。以前桑余没怎么注意，今天上午走在校园里，她才惊讶地发现，竟然有那么多人主动和他打招呼。而因为他那条官宣的朋友圈，现在连许多桑余不认识的人也开始地向她问好。这让一向小透明存在的桑余有些受若惊。

        课铃声响起时，桑余和其他同学一样，低收拾书包，然后跟在程星野边，一起朝门外走去。直到离开教室，她都没有再看顾星寒一。尽她脑里想过，要不要故意问他几个问题，但最终她只是跟着人一起离开了教室。她想，安全这种她曾经难以获得的东西，现在还是不要给另外的人造成困扰了。

        “我知，你不用解释的，桑余。那天我虽然喝了酒，但表白时说的话我都记得。你的正常社交我不会涉，更何况那个竞赛对你来说那么重要。”程星野一边说，一边把桑余的餐盘拿走。她显然已经吃完了，正有些发愁地看着剩的米饭和菜。

        这学期的课程总是安排得很集中。桑余和程星野上完上午的两堂大课后，已经疲力尽。程星野担心堂人太多，本想带桑余去吃，但她实在太累了，再加上昨晚没睡好，桑余只想随便在堂吃，然后赶紧回宿舍补觉。于是，两人跟着其他同学一起朝堂走去。虽然人拥挤，但程星野认识的人太多了，没过多久就帮桑余找到了座位，还迅速帮她打好了饭。

        “你到底认识多少人啊？”桑余一边吃饭，一边好奇地问。

        “谢谢……”桑余的声音很轻，但程星野听得很清楚。他抬看了她一，用筷的另一端轻轻敲了敲她的，“跟我还这么客气嘛。”

        “好吧，那比赛结束我去图书馆找你。”程星野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失落。

        “对了，午有场篮球赛，他们让我去当裁判。你要不要一起来看？”快吃完时，程星野问。不所料，桑余拒绝了。ACCA考试临近，她的压力越来越大，计划本上已经列了一长串待办事项。

        顾星寒和往常一样，仔细着黑板上留的板书。边不时有学生和他别，他敷衍地回应着，却始终没有等到那个他最期待的声音。当桑余和程星野的影消失在教室门时，顾星寒意识地扭看了一，随后轻笑一声，掉了黑板上最后一个字。

        “我午可能要去找……顾老师……”桑余犹豫了一，说完后抬看了程星野一。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把餐盘里最后一饭扒嘴里。“我想让他帮我再找一些提的题目……就是那个竞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