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菌手套的尺寸不适合你。”

        他又一次确定地拒绝。

        好牵的理由，可是也不好反驳。

        “那你要我去吗。”

        温交叉双手。

        “你不是说，需要见我吗。”

        他平静地拆掉被打湿的敷料，装了密封袋。

        是吗？温自己都不记得了。

        她确实有事想聊，可聊什么好呢。

        其实，她没有想起特别多关于丹尼尔的事。他倒是经常作为某些尴尬场景的背景人现，在普通的回忆里，反而不太多。

        过往的生活中，也许她有尽力和他好好相，可那都是些普通的日常，褪的回忆，最鲜明的挥之不去的烦心和忧愁，大都和他无关。

        一开始，她总是紧张地扮演一个好。他能说近乎完的中文，是她边唯一可以顺畅交的人，她希望他需要自己，这样她就有容之。

        嗯，这是最开始，但这个阶段好像很快就过去了。残存在她印象里的丹，通常是个十岁的小孩，看起来那么安静，却总坐在她边，和她说很多话。

        可她也不太记得了，那时，都聊些什么呢？她很难把记忆中的弟弟和面前的人联系在一起，他们不太一样。

        生活实在是离奇又充满巧合，从何说起呢。

        那就，聊聊巧合吧，她问丹尼尔，会觉得奇怪吗，她和苏莉温的昵称一样。

        “小时候，她一直让大家叫她苏莉，上到中学，才改变了想法。不过，我一般只用名字称呼她。”

        他换上了新的医用胶带，他说自己已经没事了。

        “你快躺吧。”

        温帮助他躺，卧在靠枕上，又手忙脚乱地掖好毯――好吧，这都不是她的，她没帮上忙。丹尼尔不想要她帮忙，他执意要自己来。

        “既然你没事，那我去珀西那里了。”

        他不拿自己当伤患，那她也不客气，反正他受得住刺激。

        丹笑了。他目光带着笑，投向她又移开。

        他叹气，想要说什么，却说不来。他扶起，尽力坐直一，试图正式地开。

        可这些行为牵动到了肌肉，揪痛了他的心脏。疼痛，他避开她的睛，安静地深呼。

        “你想要我留？”

        她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