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别喝。”雷天宇提醒她。

        杯从碟上揭开，雷天宇先凑过去，占卜师将杯推给柯灵，问她第一看到的是什么。

        柯灵想说她在杯底看到自己名字的缩写字母，一个大写的L，这个答案不能说不准，而且真的朴素。

        占卜师继续观察碟上沾到的残渣：

        “看来你占卜过不止一次。”

的嬷嬷，神叨叨地。

        “越回避，越介意，试试呗。”雷天宇开始喝他的那杯咖啡，劝她。

        在占卜者里，这渣滓是来自安拉的启示。

        “那就来一个永不充电的……”

        她边喝咖啡边回盯她，发现她的瞳孔是绿的，漂亮却阴森。

        “啊，不是，你四叔，他不见了。”

        “你中的酒，不过是甜蜜的毒素。”

        “相残？啥意思？”她又要和谁仗？

        “雷四。”

        这时候有其他桌客人咖啡，占卜师过去送咖啡，柯灵依旧盯着自己的杯底，L和J，不明觉厉。

        杯被碟覆盖，占卜师让柯灵将杯连同碟一起倒扣在锡制的托盘里，让她默念心中最期待的事儿。

        “L是安拉赐予的密码，你站在命运的角落，阶梯还是钩，杯盏倾斜，启示立现。”

        “呵呵，有意思，谁敢撬我墙角。”雷天宇浑不在意，他压儿不信，就为一乐。

        她丰满，健硕，肤偏黑，额和颧骨纹着奇异的符号，或许是画的，嘴唇颜和丝巾一样都是紫，乍还寒的季节，也穿着低酒红袍，脖上盘绕了三四圈不知是晶还是玻璃的珠。

        “一场不期而遇的邂逅，将开启你的命运之门。”

        “行吧。”她要一个永远也不需要充电的“玩”。

        “谁？”

        柯灵也凑过去看他杯底。

        “这和我心里想的没啥关系。”

        “她会说是安拉的旨意，这种人，总会有些天赋异禀在上。”

        她这才觉到嘴里糊满绵密的咖啡渣。

        “钥匙与锁。”雷天宇只看一，语气果断。

        是被灯光折的镜像。

        邪！

        让她自己解决（用手）？

        有儿意思。

        伊尔迪兹过来时，雷天宇的咖啡渣已经凝结。

        “她真不该在这里给人占卜。”

        柯灵觉得她在故玄虚，这种怀疑暴在脸上。

        柯灵听得云里雾里，不由自主地拧起眉，又是模棱两可那一套，却在她倾斜杯的瞬间，看到上有一个J。

        “命运像古老的藤蔓，将不同的种相缠，所有相逢，都是前世未尽的执念。”

        他不置可否，只是笑看着她。

        这的确不用充电。

        虽然画了很的妆，也能看年纪，不算年轻。

        “是我自己的名字。”

        一圈咖啡渣，中间是一个短横住一长竖，像个缺掉右半边的十字架。

        “这么说的话，也可以是我的姓氏。”雷天宇也觉得这是个L。

        “不必说来。”话没说完，被边的女人制止。

        “这占卜师中文说得怪好。”尽听不懂个中意，正因为此，才更能说明她对中国的语言艺术运用娴熟。

        “她叫伊尔迪兹，不止中文，法语、德语、意大利语，都能说得是。”

        柯灵才不介意，逗乐似地许一个朴素的愿望。

        雷天宇已经娴熟地把自己的杯盖上杯碟倒扣在托盘里冷却。

        “用你们国家的话来说，就是会被撬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