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
季砚川抱着阮眠踏ru玄关的瞬间,她突然开始发抖。松节油的气味从画室飘来,混合着她裙摆上的血腥味,在中央空调的风kouxia搅成令人窒息的漩涡。
"都怪你......"她攥紧他浸透硝烟味的衬衫,yan泪砸在他锁骨上,"我说了不要chu门......"
季砚川的hou结动了动,托着她tunbu的掌心chu2到她大tuinei侧未愈的淤青――那是三天前他在qing事时失控掐chu的痕迹。他沉默地抱着她走向浴室,浴缸里早已放好38度的温shui,shui面飘着她最ai的橙花jing1油。
"疼......"阮眠突然chou泣着蜷缩起来,指尖抠jin他后颈的枪伤。那是半小时前替她挡liu弹时留xia的,血痂被生生扯开,季砚川却连眉tou都没皱一xia。
他单膝跪jin浴缸,温shui瞬间漫过西装ku。阮眠的珍珠发卡勾住了他腕表表链,随着她的挣扎发chu细碎的碰撞声:"为什么要bi1我chu去?明明关在这里最安全......"
季砚川突然nie住她xia巴,指腹ca过她唇角的血痂:"因为我他妈害怕了。"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你被绑走的时候,监控里连声呼救都没有――你甚至习惯被伤害了,阮眠。"
shui珠顺着她湿透的睫maogun落。季砚川扯开黏在她shen上的血衣,louchu锁骨chu1狰狞的刀伤。消毒棉球an上去的瞬间,她疼得弓起腰,指甲在他后背抓chu红痕:"你明明说过会保护我......"
"所以现在换你罚我。"他忽然抓起她的手an在自己心kou,那里有dao陈年枪伤,"用刀划,用枪抵着,随便你。"
阮眠的哭声戛然而止。
月光从防弹玻璃外渗jin来,映着浴室瓷砖上蜿蜒的血shui。她颤抖的指尖抚上那dao凹凸不平的疤痕,突然想起十四岁那年――父母空难的夜晚,她也是这样摸着棺材里的遗ti,直到指尖被冰霜黏住。
"季砚川,"她突然揪住他湿透的领带,"你要是死了......"
未尽的话语被他的吻碾碎在唇齿间。血腥味在橙花香里弥漫,他扣着她后脑的力dao几乎要nie碎骨tou:"我不会死在你前面。"
深夜三dian,阮眠在药wu作用xia昏睡。季砚川站在lou台nie碎了一支镇静剂药瓶,玻璃碴刺jin掌心的疼痛让他清醒。
监控屏幕回放着绑架时的录像――当绑匪的刀抵住她脖颈时,她瞳孔里闪过的不是恐惧,而是近乎解脱的平静。
"查到了,"耳麦里传来助理的声音,"夫人幼年接受过长达五年的创伤应激治疗,病历显示......"
季砚川扯开领带,hou间发chu困兽般的低吼。夜风掀起他染血的衬衫xia摆,louchu腰侧新鲜抓痕。那些在qing动时留xia的痕迹,原来都是她无声的求救。
画室传来纸张撕裂声。阮眠在梦魇中撕碎了未完成的婚纱设计稿,雪白稿纸上溅着季砚川今早喂她喝的橙汁。
他冲jin去时,她正赤脚站在满地玻璃碴里,举着裁纸刀对自己手腕比划:"这样......是不是就不会痛了?"
季砚川夺刀的动作太急,刀刃在他掌心拉chu深可见骨的血kou。他直接将liu血的手掌an在她心kou:"要痛就让我替你痛。"
温re血迹渗透她的真丝睡裙,阮眠终于放声大哭。那些被镇定剂压抑的恐惧、童年空难时的绝望、被绑架时qiang装的镇定,此刻都化作guntang的泪,灼穿季砚川铜墙铁bi般的心脏。
清晨六dian,私人医生发现药箱里少了三支止痛针。主卧传来压抑的chuan息声――季砚川正任由阮眠在他旧伤上咬chu血印,这是她要求的"惩罚"。
"再深一dian,"他抚着她颤抖的背脊,"让我记住这种疼。"
朝阳穿透防弹玻璃时,阮眠蜷在他染血的怀里沉睡。季砚川凝视着床tou柜上的相框――那是他们结婚时拍的,照片里她捧着的橙花捧球,此刻正在他心脏深chu1扎gen成带刺的荆棘。
阮眠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指尖揪住季砚川的衬衫领kou,将他狠狠拽向自己。她的睫mao还湿着,唇ban被自己咬得泛红,声音却固执得发颤――
“cao2我。”
季砚川的呼xi骤然cu重,指节掐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抵在落地窗前。玻璃映chu她苍白的脸,和他yan底翻涌的暗se。
“你确定?”
阮眠没有回答,只是扯开自己的睡裙,louchu锁骨上未愈的刀痕。她的指尖沿着那dao狰狞的伤往xiahua,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