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咽了一，雨时的泥土味似乎飘到了她的中。“今天各种事都好可怕，我也想和哥哥一起睡……可是、我觉得虺说的意思好像是、我们晚上睡在各自的房中比较好……”

        离愣愣地，总觉得有哪里没听懂：“哥哥……为什么想去看她的房间？究竟想找到什么？”

        她忽然又想起白天他小心试探的神。他约她今晚幽会。离当然能读懂。

        ――你想解释些什么吗？

        “好吧，”他不无可惜地叹了气，颇不放心地看了看离房间的方向，又叮嘱，“回去换衣服。”

        “只可惜，方才二师一直在场，不方便去。”他面无表的，只是话中带了一丝遗憾的意味。“不过现在也晚了，三师妹也回去了吧。只好改天再等她不在家的时候去了。”

        可他偏偏又投票让离局。

        乱如麻的思绪充斥着离的脑海，她起从衣柜中翻开夹层，在那黑的墙中，赫然立着一把银亮亮的巨斧。

        他伸手来，袖盖住了离的，将雨尽数挡去。

        “诶、怎么了？”

        “我们待在一起的话，我更好保护你。”

        离三步并作两步地朝屋跑去，心中在想：如果此刻置于一个别无旁人的“禁地”，她的衣服是否真的也在这里？

        万籁俱寂，连两人的脚步声都大到刺耳。

        离在幽黑的床上不寒而栗。

        不敢犯险什么的，当然是骗他的。

        已经走到了两人同居的院落中。如今没有杂役留守，阴森森的楼阁一片黑暗。

        ――你毫不在意，只是继续令我献？

被云层遮得严严实实。

        离驯顺地在他手低，将声音也压得轻柔温婉，只抬起眸望他。

        他沉默了半晌，最终风化雨地笑了笑：“没什么。只是觉得师父的千金也有调查的价值。”

        那一刻，天空陡然地打雷来，然后是沉闷而让人胆寒的轰隆隆、轰隆隆，雨就这么滴了来，噼里啪啦，很快连成哗哗的一片。

        “原本还想去三师妹的住看看啊……”莫惜风在寂静的路上开了，声音清晰得吓人。

        没有任何的花纹，工朴实的就像会在普通富农家中能见到的那样。

        “这次还是先算了……万一那个祭司说的‘各回各家’是严格的戒律，我不敢犯险……”

        既然“各回各家”，那么一定可以独自行动。

        ――想他什么？讨厌他。

        又和他一起回“家”了，每当此时，离就心压抑到想逃。今夜尤甚。

        她将其拿了来，抗在肩上，随即轻车熟路地翻窗，越过淌的院墙，在漆黑且无人的路上冒雨小跑起来。

        “……来我这儿睡吗？小离。”

        如果换是他那只温的手牵着她。

        一不留神，又想到江以明。

        没过多时，本该没有任何杂役存在的院外，却从雷雨中传来了悠悠的打更声。

        莫惜风不像是会对女弟的闺房兴趣的人。大概。

        ――如果此刻是睡在他温的怀抱里……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