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太微弱了，仿佛一就倒，而他盯着香薰许久，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这香薰还是甘蜜和我住在这时买的。她总是喜这种味很重的款式。”

        “是么，”我的声音有哑，“我倒还喜晚香玉。”

        “啧，还是人节限定。”闻念池的手指过瓶标签，视线在火光停了一瞬，转而将香烟叼在唇边，俯凑近烛火又了一遍，倚上门，“我知你的取向，也知你跟付为筠的关系。”

        “……啊？”

        他挑眉，“不过我打赌你不知我也跟付为筠睡过。”

        这倒真的让我措手不及。我评价了句“要命了”，摊手，“你看，男人的取向还真是成谜。”

        “事发生，仅此而已。”他不置可否，漫不经心盯着蜡烛上的一火光，“拍完《通天》后他颓废过一阵，我主动敲了他的门，他也放我来了。但也就是那次以后我明白了一个理，跟你较劲没有意义。”他缓缓转向我，“王飖，我其实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我的确曾过一些离谱的事，但我没有想过害你，也没有想过害甘蜜。”

        清他来意，我反而松了气，知这个卫生间算是不去了，索把烛台放到脚，坐上浴缸边缘，“那就说说吧，这听上去是个很长的故事。”

        其实闻念池提供的时间线跟我预期没什么，就是过程稍坎坷些——几年前他跟姬成渝分手，拍广告时认识甘蜜，他追了几天，甘蜜答应了，然而不久后就主动提分手，闻念池同意，直到《通天》      以后闻念池再约她，两人复又重新纠缠、同居，直到一同旅行期间酒驾坠河，救他们的是姬成渝。那之后闻念池重新和姬成渝在一起，不久后结婚——再得知甘蜜的消息就是她自杀的时候了，说到这他皱起眉，“我也是后来才从成渝那里知那些网上的事是她的，她没有想到……会有那么严重的后果。”

        好一痴男怨女。

        “闻总，”我不确信：“你知你这话的意思是说——你在声称你的法定偶涉嫌诽谤和勒索吗？”

        “甘蜜不是也已经声称是我了这些事么？”

        “她什么都没说。”我看着他，“她只说她伤心。”

        “伤心？”他好似听到什么可笑的言论，勾起嘴角，“对，她就是有本事让所有人都知她伤心。”

        “的确，渝能在你和甘蜜车祸落后第一时间赶来河救人，一定是因为她心善极了。”我摁了摁太阳，估计自己看上去可能有稽，“而且这种事——谁能想到曝光一位女艺人的私密照片后会有那么严重的后果呢？”

        “你不用嘲讽。”闻念池把烛台放到洗手台上，抬在镜中看了我一，“我知我该心怀愧疚，但是我不知你今天见她时有没有觉，她自从我们第一次分手后就一直……不大正常。”他的表变得有些古怪，“当初成渝只是手我的事，但甘蜜却是那种神经质的……疑神疑鬼。她要查我的手机、银行卡和车载导航记录，还动不动就以自残相威胁，那次酒驾车祸也是她灌我酒导致的……”他顿了顿，“当时我是真的觉得……她想拉着我死。”

        多么熟悉的轮回，怎么听着那么像当年我和仇峥？

        “你觉得她疯了。”我理解：“又怕她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