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嘴说了，“你多久没好好休息了？”

        林朽显然对这事并不在意，“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

        外面风真的很大，后门被关上，这句话里的绪比义更先被带到千禧耳边，格外清楚，可她没答。林朽上的烟酒味已经烘了千禧两节课了，“你不来上课就是这样没日没夜的混？”

        又有人开了前门来，冽风打四，他喊，“关窗啊林朽。”

        “不呆（就）。”吼来的。

        千禧没见过这样的林朽，她意识回看刚刚喊话的人，发着愣，又有些无措，旁边人揽着他肩膀拍拍就往外带。教室里其他人，睡觉的，刷题的，还是上厕所回来却还没落座的，都在这句话音量的威力一退教室。

        千禧涌上气，“林朽你冲谁呢？”

        动带起青筋的震颤像绷到极致的琴弦，林朽压着动，闭沉气，再掀开，字字加着重音又重复一遍，“你有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你是跟谁喝了一晚上的酒劲儿没消来这儿撒啊？”

        “我在问你，有没有要……”

        千禧断了他，“没有！”

        “没有？那表白墙怎么回事？”

        “没怎么。”千禧别过，她猜到一，事也这么多天了，林朽总会知的，只是这种被质问的觉实在不好，他也和老杨一样是吗？因为一切片面的、固守成规的就要带着答案来质问她？

        林朽此刻的表甚至是不可思议，非要拉着她直视自己，“没怎么吗？”

        “你想听什么？”明明手背冻得发青，心底里却往上窜火一接一，“不就是一堆骂我的，编排我的，怎么了？我是不是同恋你不清楚吗？那么多条消息轰炸我我一句都没回，怎么就还得特意跟你解释一遍，你算什么？”

        林朽眉骨塌了半截，他低舒展额的动作瞧见千禧发颤的指尖，然后他关了窗。他不想风声扰他，他比较想听清千禧接来的话，“我算什么，我也想问问你的。”

        气话是：什么都不算。

        但千禧没说，她了凳坐，两手蜷在一起，起伏着，她极度想要自己冷静来。可林朽掰过她，单膝蹲跪着，手住她肩膀，“说话。”

        “别碰我，松开。”

        “我问你我算什么？”

        ……

        老杨抱着教科书过来，一群学生一个叠一个秉着呼趴在门，“都在这儿嘛呢？”

        闻声，散开一半，“老师来了。”

        “来了咋办？现在去？能吗？”

        “不敢，这俩人没一个好惹的。”

        “奇了怪了，她不是同恋吗？怎么她俩看起来还有一啊？”

        “我现在觉得同恋本不是个贬义词，这张脸的杀伤力，是男是女都难捱啊。”说这话的是个女生。

        “呦，她第一天长这样的？以前怎么没杀到你啊？”

        “那是她脸臭，谁敢近距离看她。你没看表白墙里现在风评两边倒吗？不知谁发的那几张随便偷拍来的照片，那么死亡的角度她都扛得住，你把你那Y基因提取来说句公话，就这张脸，喜不喜？”

        那人不语，默默吞咽动作。

        “哪还两边倒了？这世全是颜狗，最早那些腌臜的说说和评论都没了，我怀疑，是墙墙本人倒戈了。      ”

        “没了？我昨晚睡觉前还有看到呢。”

        “还真没了，墙的账号怎么还提示交易风险了？”

        ……

        林朽力气大，他不想松，千禧无论如何挣不开他。

        环式活页笔记本砸在林朽手背上，很重，紧接着的话更重，“算冲动。”

        不可置信回，“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