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 凪
星渊凪时常想,他是从什么时候对星渊璃的ganqing深厚到如此地步的呢?
或许是他刚学会理解这个世界的时候。
小巧的、脆弱的妹妹就被母亲抱在怀中,而他装作小大人的样zi板着脸,去握这个仿佛刚从蒸笼里端chu来的小蒸包的妹妹的手。
在当时的他的概念里,他只知dao年长的要保护年幼的,妹妹是他要庇护的人。
又或许是在他已经开始懂事的时候,生父日日毒打和xing侵母亲。而那个mei丽又懦弱的女人连自保都困难,只是瞪着yan睛哀怨又愤恨地看着她的孩zi们。
他救不了任何人,只能背对着父母紧紧抱住妹妹,把她呆呆的、mao茸茸的脑袋an在怀中,去捂她的耳朵。
那样乖巧那样柔ruan的妹妹就窝在他的shenxia,抬起懵懂无知的大yan睛看他笑着,gen本不知dao这个家庭是怎样的地狱。
也或许是刚上初中的时候,这个年龄段的男生chu1于最恶劣、最不懂掩饰yu望的时期。
他听着谁谁谁和谁谁谁早恋亦或是偷吃禁果被发现云云的笑谈,心中都是对xing的厌恶。
因为母亲终于忍受不了生父tiao楼自杀了,而那个禽兽无chu1发xiexingyu,就把邪念放到了两个亲生孩zishen上。
当时的他天天把妹妹拴在shen边,一到xia午课间就ma不停蹄地跑去接妹妹放小学,然后让妹妹搬个小凳zi坐自己旁边陪自己上课。
他跟妹妹说:“除了哥哥任何人跟你说话都不要跟他走好吗?就算是爸爸也不行!”
妹妹甜甜回他:“好~”
虽然他一dian也不想称呼那个家伙为爸爸。
他每天都盼望着晚一dian到家,于是牵着妹妹的小手故意走得很慢,两个的影zi被夕阳拉得很长,慢到妹妹肚zi饿得咕咕叫了,他才勉qiang撑起笑容说:“我们……回家。”
可那才不是他们的家,他的家是妹妹,妹妹的家是他。
在发现生父对妹妹诱骗yu行qiang仠的时候,他像只野狗一般歇斯底里地啃咬父亲,双yan红得疯mo。
癫狂到连妹妹喊他的名字都没听见,直到妹妹的哭声传jin耳朵他才渐渐清醒过来。
他搬动了所有能抵住房门的东西阻止那个禽兽jin门,听着那个禽兽捂着伤kou在门外对着他们咆哮谩骂。
他抱着妹妹上床,一遍一遍耐心地拍着妹妹的背,哄哭得上气不接xia气的她ru睡。
还好,这样腐烂的日zi在三年后终于结束了。
生父因为赌博不顺和别人动手过失杀人jin去了,他们就像tang手山芋,被丢来丢去四chu1辗转。
两个人在爷爷nainai家寄住了三个月,三个月后远在海外的舅舅和远在东北的姑姑要分别带走他们一个。
那三个月是他记事以来最幸福的一段日zi。
他和妹妹挤在小小的床榻上,已经开始发育的两个少男少女的shenti睡在一起显得格外局促。
他只能严丝合feng地贴着妹妹,尽guan面对的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亲人,男女xing别分明的区别还是让他gan到窘迫和羞涩。
妹妹似乎哪都ruanruan的,手ruanruan的,腰ruanruan的,tui也ruanruan的。
他闭着yan脑袋里xia意识想的居然是,不知dao妹妹的嘴巴是不是也ruanruan的。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tiao,gan觉全shen都似火烧般灼re起来。
他睁yan偷睨妹妹,却突然发现怀中的人皱起小脸极为痛苦的样zi,他立ma消了怀chun的心思问妹妹怎么了。
妹妹捂着肚zi,微微痉挛着,shen上冒的冷汗nong湿了额前的发,用了极大的力气才回他:“肚zi好痛。”
他连忙掀起被zi想抱她chu去看病,但被zi底xia红了一片,都是她跨间liuchu来的血。
月经,他知dao是什么。
那是他第一次真正意识到妹妹已经长大了。
他忙前忙后地帮妹妹cashenti、换衣服、洗床单,帮妹妹去买卫生巾,帮妹妹煮好红糖shui,再用自己的ti温去nuan她的手脚。
从那次初chao后他突然开始逃避和妹妹接chu2,心中似乎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他:妹妹早晚要离开自己的,他要努力去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