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好。戚素扬哪里吃得，果然越是绚丽的东西越危险，秦慎予那么多诱人的条件摆在前，很容易让人花缭乱，他的里却如此残暴直接。他还没有谈他的条件，戚素扬却明白，自她同他踏这扇门开始，她就注定与他交缠不清了。

        “秦总…我保证，最迟一个月，一定把钱全还给你。”戚素扬主动提及试图让自己脱。

        秦慎予手肘支在桌上，十指交握，玩索地看着她“这钱于我而言，算不上什么，你这么聪明，连我住在哪都能猜到，自然也该知，我帮你的目的。”

        终于，图穷匕见。“我知…”戚素扬竭力忍着泪，不让他看自己的委屈和惧怕，她压抑哽咽的咙，声线隐隐抖动“你想要什么，我清楚，这一个月…在我还清之前，你只要需要，我可以随叫随到。”

        “我说了，我不要钱，”她的执拗让秦慎予有些不悦，他这副俊眉修，狠戾起来也惕慑人心，漆黑的瞳仁像无尽的夜，将她彻彻尾地吞噬，“陪我十年。”

        戚素扬被骇得不可置信地直视他，“是什么意思？”一个月已经是她想得到的极限了，十年是什么概念，这比奚落她更作践她的尊严。

        “十年和我像夫妻一样相，和我住一起。”夫妻一样，不就是人，甚至可能连人都算不上，她想要拒绝，可秦慎予帮她还钱还得这样痛快，完全将她能谈判的路堵死了，何况他又是这样一个人。

        秦慎予看她不说话，拿起手机拨了去“阿，把那份协议拿来。”阿走门将几张纸放在她面前，用一支笔压好。

        她大约阅览了一，比起协议，更像是一个劳务合同，冠冕堂皇地剥夺她十年的时光，戚素扬心里明白，这也就是个幌，秦慎予甚至不知她会来找他，却即时备好了这份协议，想必他是故技重施，她猜测跟他有协议关系的女孩应该不止她一个，连法律效力都令人存疑，她想也没想，签字，递给了他。毕竟，真正让她畏惧的是秦慎予本，行事偏僻诡谲，又如此狠戾，待他新鲜劲过去，她想着，再打算也不迟。

        “我什么时候开始履行这份协议？”她问，不卑不亢，秦慎予端详着她隽永的字迹，他第一次见到女孩写这样的字，落拓不羁，笔锋劲。

        “今天，跟我回家。”

        “好…”她想了想，问“如果你有女朋友了，或者要结婚了，协议是不是就算自动终止了？”

        “只有我有权利终止。”他心俄顷沉。戚素扬若能提他女朋友，这份协议可以当场作废。但她没有，一分一毫这样的想法都没有。在戚素扬里，秦慎予是卑劣不堪，不择手段的人，况且他已经碰过。她这样好的女孩更适合去过小富即安的舒心日，这些，秦慎予自然心知肚明。但此刻在他心里，戚素扬比名声、权利、金钱更加让他汲汲营营，他要她，既然她不愿意跟他在一起，那便取。

        “这期间我跟你同居，你有女朋友了，我是不是要从你家里搬去。”

        “这个随你。”秦慎予被这个话题扰得颇不耐烦，不禁敷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