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昀开车，左顾右盼来往行人，提议：“再问问你以前那个心理咨询师，专业人专业事。”

        “并不简单，相反，和努力密不可分，是需要习得的能力。”韩凝告诉她：“你他，但不知怎样去给予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我明白。”柯黎伸手，一个制止他继续嘲讽她的手势：“如果他不开心，我不会勉他。”

        贺昀被她一番作来砸得昏脑胀：“你怎么不陪你儿过生日？午公司明明没事。”

        她打开微信，翻到通讯录一行“LPC-韩凝”（Licensed      professional      counselor持证专业心理咨询师），开会话框，两年前的聊天记录依然保存。

        “他太懂事了。”贺昀叹气：“不开心怎会让你知。”

        “怎么了？”她关切地问：“这里还喜吗？”

        柯黎皱眉。两年前，她看和柯遂关系从疏远变作密切，于是双方协议提前结束咨询。现在看来，似乎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她的手开始往外，他垂睛，慢慢放开了她的手。

话，半天说个好字。柯黎放心，转走，手又被柯遂拉住了。

        “他就应该多和同龄人呆在一起。”柯黎说：“我们在那儿什么？”

        贺昀无奈：“好吧，反正也不是我的小孩。”

        她当时不仅要书单，还什么都问。韩凝耐心解答，每天还会给她布置一些小任务――譬如第一条，是学会喊宝贝。她起初觉得肉麻，后来私反复练习，接到柯遂轻松说这个称呼时，连自己都惊讶。

        自知理亏的柯黎啃着汉堡，默不作声。

        “柯总我真谢你。”贺昀阴阳怪调地说：“海鲜大餐变成穷鬼套餐，多呆一个小时会死是吧。”

        大中午路上车龙，车挪动缓慢。柯黎和贺昀都饿得饥辘辘，索路边麦当劳打包汉堡炸鸡对付一餐。

        “但他的世界不能只有我，这不……”柯黎咽最后两个字，只觉间微涩，贺昀疑惑地望着她：“‘不’什么？”

        话题就此结束，柯黎无言半天，终于忍不住问：“那应该怎么办？”

        “我发现你就喜一刀切，都说了养孩跟拉投资不一样。”贺昀没想到他一个未婚未育只谈过一次恋的人居然有天教人育儿：“青期稍微一的小孩迟早受不了――别拿你作比，我活这么大就没见过几个你这样天生适合打工上班的。”

        柯黎相信自己已经拼尽全力，但两年后再看，不仅不尽如人意，而且面目全非。

        柯黎转移话题：“我想让他拓宽社交圈。”

        柯遂眨眨：“喜。”

        她静静翻动那些聊天纪录，心突然一阵钝痛。聊天框退键，她闭上，脱力般靠到座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