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间过得太快。

        事一而再，再而三。少女越来越厌烦被利用的觉，不想再了。男朋友依然磨泡地迫。说不清他的在跟那些见起意的老男人究竟有多大的差别。但男朋友毕竟是亲近的人，她没法拒绝。在演剧以外的世界里，也没有英雄尾随救她。

        到不得不去学校的时间。本想着回家拿上书包，再去学校。但要倒走回路，好麻烦。她不舍得从他的怀里爬起来，回归现实，继续着那些不好的事。没人关心她是不是擅长，她必须。

        他本不是那种作兮兮、黏糊糊，一旦陷恋就表演爆棚，使劲折腾所谓“仪式”，活给别人看的男人――朋友圈都几万年没更新了。正因如此，她的存在就是他生命中全仪式的缀。

        也来不及在去学校以前看完一场电影。

        小钟断断续续将电影剧讲给他听。她从遇见他的最初，脑海中就盘旋着如此这般荒诞的故事，用自己的言语讲不上来，堵在心也闷得慌，似这悱恻的病症永远都不见好，只好借用别人，姑妄言之。

        敬亭让她好好歇着。母女打了通电话，又说了许多。小钟发现敬亭是真心关切她，盼她好。你没事就好，休息休息也好。病痛带伤回归它的雨季，小钟哭了。

        “《葬送的芙莉莲》？我也很久没看了。”

        “你喜看什么？”

        小钟忙向她解释：就是普通的冒。但发着烧，得休息一天。

        病？什么病？敬亭看起来有紧张。

        后来她顺利离开男朋友了吗？小钟忘记了，小钟不知。

        他像猫一样静悄悄地趴至她肩。完了她对他说：继续我。他只是微笑，耐心梳好她早起炸的发。

        “很久是多久？你的新番已经不新了。”

        “番。最近有没有好看的新番？”

        没办法，又要重旧业了。这次她遇到一个正直的好人。他在她边停车，关怀她的难过，单纯是于善意，也只是想送她回家。她说她想喝酒。男人却说，难过的时候喝酒，难过会翻倍。这时就该躲在被窝里大哭，哭到睡着。

        难过的日未来有的是。今天就再任一吧。

        听着电影里各种生活的细响再度醒来，她隐约知在自己睡着时他过门，买了菜，买了零心，好中饭，也像上次好巧的摆盘。

        “看电影吗？”小钟不想继续睡觉，努力找消磨时间的事。

        她会不会跟某个老男人上床？她认为是会的。但是电影剧本，隐藏在它背后的风俗秩序，不容许这样的罗曼史。

        她给敬亭发消息说：对不起，妈妈，我生病了，今天没法去学校。

        他知她在赌气。

        在上个世纪的都市，少男少女的恋人沉迷玩乐，花光了钱，就合伙仙人的勾当。少女站在街边，搭老男人的顺风车回家，勾引他们。男朋友开摩托车在后尾随。一旦老男人图谋不轨，开去奇怪的地方，他就装作路过英雄救，以报警为威胁，洗劫男人的钱包。

        她依旧平白地有些恼他，背在床沿睡，也不讲话。

也不是植。

        空空如也的。

        今天的她就像一只雨后的蘑菇。被打开时冒的无数菌丝都被汹涌的雨打落。她回领教这样的雨，绪有新奇、诧异、忧惧不安，还有最后浮现来，般轻灵动的愉悦，唯独丢了伤。事过境迁，她后知后觉，每一缕菌丝都有它的兰因，是她的绪，她的孩，她过分阔绰地将它们挥霍掉了。

        是一种可遇不可求的心，现在没有了。

        那天她定决心提分开，但没等到合适的机会。男朋友又问她要钱。她们因为钱的事吵架，然后。就当是最后一次吧。要是他能察觉她在难过，她也可以再给一次机会。但是他说，她太自私了。如果这时候分手，好像只会证明他说得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