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溻炕梢

        日tou沉得早，张家大院拢jin一片灰蓝se的暮霭里。主屋东边大窗透chu昏黄摇曳的烛光，那是老爷太太歇息的信号。西tou犄角那两间xia房，早早便暗了窗，只剩xia牲kou棚边上那半间草泥糊的矮厦zi，窗纸上还有一丝朦胧的晕黄，倔qiang地支棱着，像旷野里最后一粒不肯熄灭的星zi。

        这门轴上了油，推开只有一丝风溜jin去的轻响。一团带着寒气又gun着re气的tingbashen影几乎是挤jin来的，动作轻得像夜里捕shi的狸猫儿，反手就把门栓嗒一声轻轻落xia。屋里tou那dian儿微光，就来自一豆残灯，灯芯捻得细，吝啬地照亮坑洼不平的土墙和一铺窄小的土炕。

        那炕上，早坐着个人。shen上胡乱裹了件半旧的桃红锦缎夹袄，显然是太太当年的旧赏儿，不大合shen，袖kou宽得晃dang，却松松笼着一段极jiaonen的脖颈和一小截louchu的莹白锁骨。乌黑的tou发没梳髻，就那么shui一样泼在瘦削的肩tou背上，衬得那小脸儿更白得晃yan，跟刚剥了壳的煮鸡dan儿似的。

        她听见门响，抬起tou，那双黑沉沉的，shui汪汪的大yan睛一xiazi亮起来，比灯影还亮几分，直勾勾地看着来人。昏黄的灯火在她脸上tiao跃，长长的yan睫垂xia来，在玉白的脸颊投xia两弯青影，那饱满nen红的唇ban抿着，又ruan又诱人。

        吴淮被这目光粘住了脚步。他hou结上xiagun动了一xia，hou间gan1得发紧。外tou刚巡了一圈牲kou棚，寒气顺着衣领feng儿往里钻，可这一刹那，shenti里像有把gan1柴全dian燃了，烧得他五脏六腑都跟着发tang。他大步走近炕沿儿，几乎是急切的，却又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ying生生刹住脚。

        “大小jie……”

        “没人在跟前儿了，还叫大小jie？”张明月的声音又轻又ruan，像三月里chui化冰棱zi的第一缕nuan风，偏偏带着钩zi似的钻jin吴淮耳朵里，“叫我月儿，淮哥儿。”她shenzi往前挪了那么一丝丝，那件hua溜溜的桃红夹袄，被xiong前山峦般的起伏ding得绷得更紧，饱满得像是要把那锦缎撑破。一dao深邃的沟壑在衣襟chu1影影绰绰，看得人kougan1she2燥。

        吴淮的呼xi蓦地沉重一分。他死死攥紧了拳tou，指甲抠得掌心生疼。他不是那柳xia惠，更不是不懂人事儿的主儿。自打那日林zi里搂着她，gan受过那惊心动魄的温ruanshenzi紧贴着自己，他梦里tou都翻腾着那滋味儿。加上每夜在这狭小昏暗的斗室里近在咫尺的诱惑，nai儿那样ting那样大，腰肢那样细能一把掐住，浑圆的tun儿连宽大的棉ku都藏不住那gun圆饱满的形状……他ku裆底xia的火气从来就没真正xia去过，ding得小腹紧绷绷的难受。那藏在ku腰里的wu件儿，又cu又长的家伙事儿，此刻早已怒张咆哮，像tou蛰伏的凶兽，硌着cuying的棉布面ku，胀得发tang生疼。那guzi憋闷劲，冲得他太阳xue都突突tiao。

        “月儿……”他艰难地吐chu这两个字。

        张明月得了这一声唤，像得了什么珍宝，大yan睛立刻弯成了月牙儿，莹run的波光在里touliu转。她朝他伸chu手，那指tou纤细葱白：“站那么远gan1啥？被窝里nuan和，jin来呀……”她说着，又故意把夹袄的领kou往xia拉了拉，louchu一片晃yan的白腻的颈xia肌肤，那桃红se锦缎堪堪只压住半轮沉甸甸的ruan肉，那粉nennen的乳尖儿仿佛要探chutou来。

        吴淮脑zi里那gen名叫忍耐的弦差dian绷断！他猛地跨前一大步，几乎要踩上炕沿边儿，带起的风把那豆灯火都扑得剧烈摇摆。gao大的shen影带着nong1重的压迫gan，整个儿笼罩住炕上的jiaomei少女。

        他xiong膛剧烈起伏，灼re的气息pen在张明月脸上，烧得她脸上飞起两片红霞。他的视线像着火一样，寸寸燎过她刻意拉低的领kou，那惊心动魄的丰满和隐隐现chu的粉艳。他那只cu糙的大手几度抬起，似乎想不顾一切地摸上去，roujin那片梦过千百次的绵ruan温re里去！另一只手xia意识地压在了自己硌得生疼的火reku裆，仿佛要an捺住那tou暴烈的凶兽。

        “月儿！”他的chuan息又急又重，声音哑得厉害，“……别这样。”每个字都像是从guntang的沙石里磨chu来。

        张明月被他这反应nong得心tou一颤，既羞又急。她shenzi前倾，贴上他jianying紧绷的xiong膛，仰起小脸儿，把那两ban饱满shuinen得透光儿的樱唇凑近他紧绷的xia巴：“……淮哥儿，我……我想让你亲亲我……想要你……今晚就别走了，行吗？”

        少女吐气如兰，带着nuan香的呼xi混着少女特有的ti香re乎乎地pen洒在他hou结上，像无数只细小的蚂蚁在里面钻，yang得钻心。那guzi纯真又大胆的请求，带着飞蛾扑火般的孤注一掷，直白地勾引着吴淮shenti里压抑了太久的雄火。

        有那么一瞬，吴淮的目光变得异常深nong1危险，像要将她整个儿吞噬撕碎，他猛地低xiatou，脸靠得极近，鼻zi几乎贴着她光洁的额角，灼tang的气息交缠。他盯着yan前那微微翕动、闪着诱人shui光的唇ban，恨不得立刻噙ru嘴里狠狠yunxi品尝，连带这ju活se生香的jiao躯也一并拆吞ru腹。

        张明月被他guntang的气息慑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