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拉过她的手。丝毫没有觉得冒昧唐突。

        “那就这么说定了，”余轶影拿起包，往外走。“我等你。再见。”

        “……那，时间怎么约？以及，验课多少钱？”

        尹南溪好脾气地解释：“其实理查德・克莱德曼对推广音乐也是了很大贡献的嘛。像我小时候，也是靠听他的磁带启蒙的。音乐欣赏，总得有个循序渐不是？”

        尹南溪诚恳：“喜。”

        “微信和电话都在上面。”

        “……有一台电钢琴……”      尹南溪确实有一台电钢琴，但因为工作忙，自己也懒，基本放在那吃灰，极偶尔才会摸几。

        他的目光直视着尹南溪，甚至可以称得上尖锐和炽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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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发觉自己从余轶影那双漂亮到妖艳的睛里看不他真正的绪。就比如现在，她捉摸不透他的目的是什么。

        “你手不大。九度吧。”他说，“不过，也算得上是比较修长了，不是不能学。我的手也就勉十一度。拉赫玛尼诺夫有个学生一米四，手很小，照样可以弹他的作品。”

        不过既然这节课不收钱，那大概，如果余轶影的目的是炮，她也不是吃亏的那一方。

        说着，他递给她一张名片。墨蓝打底，银白印字。

        尹南溪接过名片。

        所以恭敬不如从命。尹南溪也就欣然接受了。

        钱？还是……炮？

        尹南溪心想，等等，我还没有说要和你学啊。

        “余光会注意到。”余轶影解释说，“虽然只有一个影，但一直在那里，动都没动过。”

        “你喜吗。”他问。

        什么，怎么这么突然就快到你家我家了？

        “我要你准备一首曲，去练到差不多畅的程度，然后我们上一节验课。”余轶影接着说，“我本来想让你去我家，但是我觉得以你的手指力度，估计弹不动真钢琴。所以就在你家吧。”

脚步，走到他面前。

        尹南溪被吓了一。有些局促地想回手，却被他拉着细细端详。

        “我……”

        “你在上面站了半个小时。”余轶影说，“不累吗？”

        尹南溪仍然于全然懵的状态。不过她尚且能控制住自己的绪，问了一个较为合理的问题。

        余轶影并没有等她回答：“你家里有琴吗？”

        作者留言：我之所以选择肖主题变奏曲的变奏1是觉得这个变奏不紧不慢，神闲气定又好像有成竹，比较适合男主对女主的试探，不过这首曲全曲都很好听      建议大家一听

        余轶影笑了：“不收你钱。时间的话，你回去自己觉得练好了就提前告诉我吧。”

        “如果你和我学，我会要你买一台真正的钢琴。但是，目前电钢琴也可以用。我需要看一你的实际平。”

        尹南溪望着他的背影。她越来越迷惑。怎么她从他的语气里还觉到了一种天真的愉悦？就像小朋友终于得到想要的玩一样。

        余轶影看着她：“你学过？”

        “……”      尹南溪觉得，这一切都太过突然。但是，那种说不清不明的绪越发肆，从四面八方张牙舞爪地涌上来，让她觉得似乎有人在着她接受，无法拒绝。

        “我倒没注意，有这么长的时间。”

        “真的喜？”他的言辞中透一丝淡淡的讥诮，“难不是大多数的听众，都喜《梦中的婚礼》吗。”

        “呃，小时候学过一，荒废了。”

        “你想学吗？跟我学。”

        “啊，你怎么知？”

        “……呃，您为什么这么说？”

        余轶影了然地。

        他笑笑：“刚才有好几个人拉着我问我收不收学生，想学《梦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