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在电报局拍完了电报,我有些怅然若失。
老话常说“人定胜天”,只要自己意志够jian定,就一定可以逆转宿命。现在,事实却无qing地给了我一巴掌,不guan顾鸣章到底遭遇了什么,宋平舒都躲不过那一劫,若qiang行矫枉过正,甚至会被作者定xia的世界法则抹杀,这是她作为pei角的宿命,也是我将要面对的现实。
看这本书的时候,我chu1在上帝视角,通过文字连接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通过剧qing起伏gan知角se多舛的命运,一旦看完,就当过了,不会存在qinggan的羁绊,也不用担负角se的责任,可以随时choushen而去。现在不同了,我是作为宋平舒而存在的,rongru时代扮演她是容易的,承载她所有的qinggan,接受那注定悲剧的命运,却不是容易的,人与人的悲喜尚且不相通,更何况与书本角se呢?我没有宋平舒那么伟大,愿意像个工ju人一样,为救顾鸣章付chu生命。
我想得chu神,不知怎地拐jin了一个不知名的巷zi,一抬yan,天se也沉了xia来,有shui珠淌到我的掌心,居然xia雨了。
一个人要是不顺起来,还真是事事不顺心。这雨非但没有要走的意思,还肉yan可见地变大了,我不得不躲到人家屋檐xia。
tou发湿漉漉地垂xia来,我抖了抖衣服上的雨shui,不自觉打了个pen嚏,真冷。
这是哪里?环顾四周,除了shen后有一家书店,似乎都是民居。
奇怪,这种藏在深chu1的小巷,怎么会开书店呢?
许是好奇心作祟,我毫不犹豫地伸chu手,推开了这家“季风书局”的大门。
“huan迎光临,季风书局,书可以随便看,别nong乱就行。”说话的是个穿着褐se长衫的年轻人,他正坐在书堆里埋首看书,连tou都没抬一xia。
这书局不大,书却满满当当sai满了整个屋zi,与其说是书店,还不如说是仓库。我细细地扫了一圈,发现这里的书都很有jin步se彩,除却一些翻译过来的外国名著,其余多是宣扬各种新思想的白话杂志和小说。
“新面孔?你怎么会找到这来的?”年轻人终于抬tou看我,他理了一xia自己杂乱的tou发,扶着yan镜问dao。
面对他鄙夷的目光,我惊觉这里或许不是个能见光的地方,于是qiang装镇定地回答:“外面xia大雨了,我jin来,想要避一xia雨。”
年轻人侧目瞧了一yan窗外,dian了diantou,似乎相信了我的说辞。
“雨停就走吧,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他合上书本,不希望我在此久留,说chu送客的话。
“哦。”我小声回答,心里猜到了这人的shen份。
不过说实话,等雨停了,我也不知何去何从,胡乱走jin这个小巷是意外,走chu去就又是另一回事了,认路可不是我的专长。
雨声沙沙,我暗叹今天真倒霉,明知dao宋平舒的时间不多了,却还要浪费在这不相关的人shen上,也不知魏岩回去了没有。
思绪繁杂,我胡乱抄起一份报纸翻看,一yan就看到了顾鸣章的署名,这难dao是《沪上日报》停刊前的最后一期?
“小哥,你这《沪上日报》没有最新的吗?”我大胆猜想这书局年轻人或许与顾鸣章相熟,小心试探dao。
“没有了,这报纸停刊了。”他的yan底闪过一丝不平,正视我回答dao。
“怎么就停刊了?他们报社的顾鸣章还是我朋友呢!真可惜啊……”我合上yan惋惜dao。
“什么?鸣章,是你的朋友?”那年轻人惊讶地站了起来。
见他这副样zi,我知dao自己没猜错,这回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