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生得这样好。”阿荷久违地了笑颜，小心翼翼地抬起手，用指尖摸他的脸颊，只一又很快远离，像是摸到了什么珍贵的东西一样。

        “我，婢喜，但又不敢…”阿荷扑闪着睫，组织着措辞，“是不能喜的。”

        “夏天的时候，我已经离开这里了，想来是看不到了。”桓玠慢慢收紧自己的手，圈着人往自己怀里带，“我现在想看，可以吗？”

        “你怎么会这样想？阿荷，荷娘，我绝不会这样对你的，我，我…”桓玠不知阿荷对他误会至此，得他就要指着天发誓。

”

        荷叶在哪里，桓玠并不关心，他只知，他的阿荷在这里，离他这样近，一伸手就可以抱在怀里。

        阿荷忙捂了桓玠的嘴，怕他陷得深了说些什么海枯石烂的誓言，“公，别说了，婢受不起的。”

        “荷娘，你信我一次好不好？我绝不负你。”桓玠直把人搂怀里，不知怎样才能改变她的看法。

        “别…”桓玠果断捉住那只逃离的手，着它摸上　了自己的脸颊，又吻了吻：“那你喜吗？”

        “婢，婢还是胡人，本就不为门显贵所喜，哪里敢妄图肖想公呢？”说到这里，阿荷已经是有自嘲的意思了，在她的想象里，就算能跟了公，也注定不为主母所喜，等到年华老去，又该如何自呢？

        “为什么？”桓玠里的光暗了来。

        “那当然是，塘里，湖里。”荷叶只会生在静中，阿荷不相信桓玠会不知这些。

        桓玠挑眉，一双桃花里映了她的影，嘴角也勾起了弧度，似乎在期待些什么。

        阿荷怎么会不喜桓玠呢？她分明极了他风多的相，而且只要一想到他的手、他的嘴唇都曾开垦过自己的，阿荷就会到面红心，羞赧不已。

        “因为公是贵人，婢不。”阿荷想收回手，却被桓玠抓得很紧，于是直视他的睛继续说：“公还年轻，等您行了加冠礼，一定会由长辈主定一门好亲事，到那时大概会把婢忘了吧。”

        “……嗯。”明明是在摇，阿荷却还是说了这么一个字，她不敢信，也不会去信。

        见阿荷这么一本正经地回答，桓玠又问：“那府里有吗？”

        阿荷回神过来，不知如何回答，还被桓玠压着向前曲了，“嗯？”

        “你不专心，阿荷。”桓玠见阿荷心不在焉，脆握住了她的手，“其实，我是想见你。”

        手上的力松了来，阿荷叹了一气，侧寻了空隙转了过来，抬看桓玠：“公这样的人，怎么会有女不喜呢？”

        “自是有的，塘里夏天还有荷花。”阿荷想起上回放魂灯的塘，不由失神想起锦娘。

        桓玠还以为那晚阿荷主动吻他是存了几分喜的，如今这一盆冷又浇了来，原来还是他在一厢愿吗？

        “等我回府报了父亲，就来接你过去，如果不成，我们就走得远远的，就你和我，我们两个人。”桓玠还在畅想未来，他其实没几分能说服父亲的把握，若非要落得走的场，那他也绝不留恋桓家的一切。

        “别这样，公…”阿荷的手都给痛了，“您那晚说过的，会放过我。”没错，那晚之后，他们不应该再这样了。

        “可是，我不想了，阿荷，到底要怎样你才会有一中意我？”桓玠的声音这样卑微，倒好像主仆关系对调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