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姑娘竟有如此大义。”凌鸣铮若有所思的视线落在她上，略一沉，：“那就如你所愿吧。”

        凌鸣铮：“青姑娘请说”

        空青得偿所愿，心中大喜，看到凌鸣铮无所谓的态度颇有些得寸尺。

        “青姑娘不仅医术明，还如此心善，凌某心中十分念。只是小儿年幼，日夜啼哭恐怕有扰姑娘清净，何况府还有其他女眷，就不劳烦姑娘了。”

        “城主，这孩还没有名字吧，我方才接生的时候，就想好了一个字，他的名字再合适不过。”

        与此同时，传来玥珂气若游丝的声音：

        “住，何时轮到你说话！”空青佯怒，呵斥住了丫鬟。

        空青伤了心脉，声音格外有气无力，却难掩兴奋和喜悦，抱着新生的婴儿走到凌鸣铮面前，

        空青灵光一闪，就定决心般握起不久前刚用来割开玥珂腹腔的尖刀、还染着鲜血的刀尖刺破肤，轻轻扎上自己的膛。

        简直是疯了。剖腹取带来的剧烈疼痛让玥珂的意识格外清明，明白了空青在什么之后，除了觉得匪夷所思，心中便只剩好奇——忽然很想看一看刚从她腹中取的孽种是何模样，竟能令空青到这般地步……

        “他是我的孩，何人胆敢苛待他。”凌鸣铮似乎有些不耐烦了，猛地抬起来：“待玥儿清醒，我就娶她为妻，她再也不是人尽可欺的——你怎么受伤了？”

        “可、可是主人，”小丫鬟仿佛从未见过如此疯狂的举动，急得仿佛快要哭了：“您如此自伤心脉，是会折寿的！”

        空青不疾不徐：“城主觉得‘湛’字如何，此字五行属，恰合这孩的命格，用名字再好不过。”

        空青一咬牙，定决心：“家主，玥儿如今昏迷不醒，怕是无力照顾这孩，不如让我代为照看……”

        “夫……夫主……”

        房门从外被人推开，凌鸣铮熟悉的脚步声响起，由远及近，一步一步靠近。

        这是在什么……

        怎么回事，又从那种半梦半醒不能动弹的状态中醒来了吗？

        “主人！为何不告诉城主？”空青后的小丫鬟大着胆：“城主，令公生后不久就呼衰微，没了哭声，是我们主人不忍见其夭折，刺破以心血行续命——”

        “你得很好，”凌鸣铮握着玥珂的手，受到她的腕脉平稳，不禁松了一气，也不抬，“想要什么赏赐，尽开。”

        与此同时，厚厚的床帐外，毫无预兆地响起一声昂的婴儿啼哭声，接着就是小丫鬟兴奋喜的叫喊声：“成了！主人，成了！这孩有救了！”

        “……家主，孩尚有气息，玥儿也无碍，伤都已经合了。”空青一手抱着婴儿，一手捂着受伤的蹭到凌鸣铮面前，“城主，您要不要看一——”

        空青换上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为难：“玥儿份低微，府里的姨娘夫人们恐怕不会善待这个孩……”

        一旁的小丫鬟吓得连手里的盆都掉了，“主、主人，你——”

        什么都没看到……玥珂忍着上的疼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脑中飞快分析自己此刻的境：

        “……”空青怔了短短一瞬，张了张，言又止。

        凌鸣铮：“还没想好就等想好了再说。”

        “是好，那就——”凌鸣铮对这些小事本就不在意，刚想随应允，谁知正在这时，掌中紧握着的玥珂的手忽然动了一。

        “玥儿……”凌鸣铮快步走来，看也没看空青一，径直拉开床幔坐在玥珂边，握紧她的手问：“青姑娘，玥儿如今怎样了？”

        凌鸣铮的视线落在空青染血的衣襟上，满脸不耐刹那间便诧异。

        心念一动，玥珂前忽然一亮，是层层叠叠熟悉的轻纱幔帐，刺目的烛火之光刺激得她不得不迅速闭上睛。

        “我这些年炼药试药，药力早就渗血，心血药力更甚，定能护他心脉，”空青苍白着脸，手指微曲放在，一边将收集到的心血行喂那刚声的婴孩中，一边有气无力：“你也别闲着，还不快给我找野山参来……”

        玥珂看不见，却听得清清楚楚，也能隐隐从空青主仆二人的对话中隐约猜到了什么——想必是她生的孩状态不好，看着活不成了，空青为了救他，竟亲自刺伤自己取心血救这个孩。

        “无、无妨，是我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