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心心念念所想所求的，在他毫无察觉的时候，已经得到过了。

        时间线越来越近了。

        “不想了，无论他怎么打算，最后都得听我的。”

        太迟了。

        “以己度人的家伙，谁要和他一样，整天左一个右一个，我只要一个人就够了。”

        “顾泽，我喜你，我要你和我在一起。这不是请求，而是命令，你喜我最好，如果不喜，就从今天开始学着喜我。”

        他曾有过无数次机会。

        在方翊的注视，应声。

        “吃到了火锅，好开心！脚腕好痛，怕顾泽担心我就没说，回来一看果然了。顾泽说就快结束了，结束了是什么意思，我们的生活会发生变化吗？”

        他立刻意识到，她在方翊那里，可他就是想冲动想任――反正，她总有办法。

        他对此不予评价。

        “到天了，天气真好，我想去晒太阳放风筝，哥哥说我还是小孩，我才不是，他不知我已经赚了好多钱了，大概……大概有十分之一江宁那么多。”

        “啪嗒。”

        “而且，我也……”

        一阵刺耳的扰音后，语音结束。

        她不可谓不他，也将永远不会他。

        “……？”

        最后一条，始终没有被删除过的录音。

        “哥哥希望我回答什么呢？回答属、工，符合他的心意，还是回答……，他提前准备好的陷阱？”

        是那段时间啊。

        “哥哥最近总是试探我，像在找什么理由找茬，希望是我的错觉。”

        “我们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啪嗒。”

        “……”

        冲动迫使他拿起手机，拨了她的号码。

        录音播放到了最后。

        哪怕是现在，错过了无数次机会，大错特错无法挽回的时候，她也愿意原谅他的。

        “顾泽？”

考砸了，哥哥说我要是不能自己考到一中，就会输给顾泽，因为他当初是自己考的，没有走捷径，行吧，我学。”

        她总会原谅他的。

        时间是在那件事发生的当天早上。

        “我会对你很好，给你你想要的东西，陪你去你想去的地方，我不懂什么是，我会去学怎样你，你也要我。”

        “我知了，我会……时回家。”

        就像她说的。

        游乐场嘈杂的人声中，苏南煜瞥了一朝自己走来的方翊，微不可查地叹了气。

        是模考后的抱怨。

        “哥哥今天问我，顾泽对我来说算什么，吓了我一，我说是家人，他好像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

        当然，当然。

        “事变得复杂了，我跟哥哥提起的时候，他的态度很奇怪，他说：如果那个时候你你也这样决定，我会允准。是我会变心的意思吗？”

        “当你听到这条留言的时候，我应该已经在行最后的测试了。我接来的话不是为了让你给我放，我有自信能赢到最后，我只是想，你能以另一个份迎接我的胜利，不同于家人和教官的份。”

        “我们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如他所料，电话被接起。

        顾泽没力气去滴落的泪，他难以呼，心脏被无形的手用力攥紧，他能想象到她对着录音笔说这些话的神，天真纯，任可，还有慎重。

        回不去了。

        “啪嗒。”

        在苏南瑾计划开始实施的时候，在他理应接过录音笔的时候，在那件事结束她需要他解释的时候，在苏南瑾死后的任何一个时候。

        “……哦对了，如果你错了事，你一定要赶快全都跟我交代清楚，无论是什么事，我会原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