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料到司过会是这样的态度，容宛仍旧到一丝心痛。

        额上被烟灰缸砸来的骇人伤还凝固着鲜红的血。

        容宛的父母皆对法律一窍不通，甚至连工伤保险都不知是什么，夫妻俩领了工厂老板私补偿的两万元后就接受了现实。

        “谢谢老公，谢谢老公还愿意我，谢谢肉棒，谢谢……      ”

        因为司过嫌弃去民政局领证麻烦且浪费时间，所以容宛与他一直未结婚。但在她心里司过已经是她的丈夫，她余生要效忠的对象。

        “老公，我爸妈说，如果见到了你，就会给你一个大红包。”

        容宛趴在地上收拾垃圾碎屑，笑容却是天真。

        好在，司过的视线仍停留在百家乐押注的页面上，对她的话置若罔闻。

        容宛还记得，那时她只有小学一年级，每次背着书包回到家里趴在桌上写作业的时候，就会听到术后没了双手的父亲躺在的木床上不断地发痛苦怪异的呻声。

        ……

        自从十六岁之后，她的家人再也没见过司过，只知她一直在与司过同居。

        容宛唯唯诺诺，她蹲在地上拿抹布拭洒来的酒渍，心里却莫名到期待。

        在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司过输红了又网贷了十万打算继续充值，听到妻柔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又是一阵烦躁：“商量你妈。”

        司过看着她讽刺一笑，“两个乡人能什么生意？不会是去菜市场卖个鸡卖葱就叫生意吧？不过既然你说能给老好，那老就给你个面，要是给得少了有你受的。”

        施暴得到满足的司过回到小客厅里继续看赌球视频。容宛缩在积满污垢的地板上，艰难地起用冷简单清洗了一破烂的。

响彻在狭小肮脏的厕所里。

        她已经有很多年没买过一件新衣服了，就连贴衣都只能两套轮换着穿。

        容宛的亲生父亲在她七岁那年因工厂设备突然损坏而没了两只手。

        容宛捂着后无比疼痛的小腹，嗅到自己上说不的腥臭味，她对着厕所布满裂痕的镜里这个被打到脸青鼻的女人，缓缓扯一个机械的笑。

        男人习惯地对她辱骂羞辱。

        她不禁困惑：我对他的，他丝毫没有受到吗？

        等到容宛将便池疏通并搞好厕所卫生后已经是晚上八。期间，司过一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玩着手机，这让她稍稍安心。

        她忍痛弯腰拾起浑浊便池旁的衣，又忍着恶心将湿淋淋的它们穿到自己的上――

        “爸爸，你吵到我写作业啦！”

        容宛小心翼翼地从厕所里探，见司过神专注地盯着不断闪烁的手机屏幕，她走到他旁收走吃完的便当盒，小声：“司过，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闻言，司过才抬眸冷冷看着她：“贱人，有这种好事你放最后说？你爸妈两个臭清洁工能有几个钱，没老一局挣得多。”

        滴沾湿睫与苍白的唇，甚至溅洒到地上的衣。

        为了让司过能答应跟她回家见一次母亲，容宛只好狠心对他撒谎――

        说完，司过将放在桌上的便当包装撕开，像一野兽般大吞着容宛带回来的，全然不在乎妻一饭都没吃到。

        容宛心一颤，咬唇：“他们…他们最近了一小生意盈利，所以想让我带你回家看看。”

        随着在阴深完毕，司过毫无留恋地从少女里退。

        她低声说：“继父今早打电话说，我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家了，他还说，我妈病得狠重，很想见见我，希望我能带你回家看看她。”

        她将所有的钱财都用来供养从不工作只会在家网赌的司过，这是她的心甘愿。

        容宛原本白净的脸已经被扇得红破烂，她的脸上却依旧挂着幸福的笑。

        至少，他不会突然冲来打她。

        她自言自语的声音被面无表躺在沙发上赌博的司过听到，男人放酒瓶眉一皱，若不是他正在网贷充钱注，恐怕又要赏她一顿打。

        容宛扭看向床上神陌生的父亲，语气是那样稚气，这时父亲就会停止扰人的呻声，全无声地在床上搐着。

        知这是一个困难的请求，因为恐惧司过随时的狂躁反应，她的意识地颤抖。

        也是七岁这一年的某一天放学，容宛一如既往地回到家，木床上却没了父亲挣

        他的双总是无法合上，直直地仰面看着布满蜘蛛网的天花板。

        “臭婊在说什么呢？被完了还有力气说话，次找浪汉轮奸你信不信？赶紧给我把厕所清理净，不然就以后就你里。”

        “这就是我的人生，不腐烂的人生不是我这种人能够拥有的，我已经很幸福了。”

        见他看都懒得看她一，容宛难过地垂眸，不知何时泪悄然在眶里打转，整个人透着令人怜惜的柔弱。

        容宛失神地看着他，只见他将尚未完全的肉棒对准她的面容，随即一大腥臊的到她的脸上。

        终于能够让他们见一见司过，见一见她的人。

        “你爸妈这么老了还没死啊？我在工作赚钱，是打你打得少了吗敢在这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