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里躺着休息呢。”

        又是这个让容宛到作呕的房间。

        哪怕是推开门都要巨大的勇气，她站在主卧的房门前，诡异地停住脚步，连碰门把手的力气都消失了。

        “你他妈站在这磨蹭什么。”

        后传来司过的骂声，他伸手轻松地拧开门把手。

        看见母亲的那一刻，容宛呼一滞。

        那个在记忆中对着她破大骂满厌恶的女人，此刻却紧紧闭目地躺在床上。光秃秃的生不一发，骨瘦嶙峋的哪怕是盖着很厚的被也能看掩不去的病弱。

        母亲就这样毫无生机地躺在这张肮脏的床上。

        病得意识模糊的她永远不会想到自己的大女儿在这张床上被一直信任的丈夫奸了两年。

        容宛走上前去，轻轻地握住她消瘦如柴的手，却什么都说不来，而司过则正在用目光四搜寻着房间里的值钱家当。

        “走吧。”容宛轻声对司过说。

        “我还以为能看到你万分苦地用哭泣声唤醒你妈，跪在床边求她原谅，控诉这些年你是怎么被我凌的场景呢      ”

        司过顺手拿起一张夹在房间小书柜里的手抄报，纸质已经泛黄得一就烂。

        “啧啧，这是什么矫的恶心玩意。”

        他将这张A4纸丢回去，又被容宛拿起来看，她一便看到了标题――

        “我的新爸爸。”

        容宛低着动作飞快地将这张可怜的纸撕得稀巴      烂，她将纸碎屑全抓到袋里，与司过一同走房间。

        她握住门把手关上房间门，却透过隙看见一直在沉睡的母亲费劲地想要睁开看向房门隙，嘴里似乎在用力地说些什么。

        她不想听，于是她将门彻底关上。

        “宛宛，要不要留来吃顿饭再走？”

        许家民跟许一青坐在饭桌上，他眉目笑地看着容宛，仿佛她还是他着的大女儿。

        一面对他，容宛就像失声了般没有力气说任何话语。

        她只是摇摇，平日里本不敢对司过有什么动作的她，竟在此刻主动拉着司过的手大步地往家门走去。

        “容小，等一。”

        说话的人竟是一青。

        容宛唯一在意的亲人，竟然生疏会到称呼她为容小。

        “一青你怎么叫人的！叫啊！”

        许家民看着不听话的女儿急得不行。

        “加个微信吧，我有话对你说。”

        许一青神漠然地添加了容宛的微信号，便低着默默吃着饭，再也没看过她与司过一。

        等到容宛走到家楼，她终于压抑不住自己的异常，她弯腰来大着气，无名的泪一滴又一滴地淌在脸上。

        泪没有理由，却是她最痛苦的理由。

        “该哭的应该是老，陪你白跑一趟什么好都没捞着，说好的大红包呢？婊的嘴骗人的鬼。”

        司过将她拽起来，迫泪朦胧的她与他对视。

        “敢骗我，你完了，回家就把你废。”

        “随便吧，司过，你杀了我都可以，但不要把我丢给那批追债的人。”她说。

        “原来你还怕这个啊？对于我这种人，欠多少债都不需要还，随便犯事去蹲就行。”

        司过发现自己忘了带打火机，烦躁地皱起眉。

        “回家打死你，不，是死你。”

        他恶狠狠地说，将拽狗一样把她的手攥紧。

        “嗯，都听老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