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回去。”空气中弥漫着悲伤的氛围，我不想在顾鸣章面前哭泣，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是，我每走一步，脑里都是许绍钧鲜活的样，他明明那么年轻，那么无畏...

        是他告密？我当即否定了自己的猜想，因为在我变成宋平舒之后，魏岩曾被陈二爷手人打得很惨，他在宋家活得更好，本没有理由加清帮。不是他，绝对不是他，他怎么会知顾鸣章在季风书局呢？

        “说起来，我也有一事不明，陈二爷那虽说消息灵通，可他的清帮向来不买政府的账，怎么这回放任手人给咱透了风声？”瘦警察收回枪，与胖警察闲聊起来。

        “是，队长。”其余几人异同声。

        顾鸣章拍拍衣服，扶我起，他神凝重：“平舒，我不知你为什么会来找我，可不是说话的好时机，你先回去，不要任。许绍钧为了掩护我，已经...已经死了，我不希望你步他的后尘，我真的很难承受你们一个接一个，一次又一次地倒在我的前。”

        随着脚步声的靠近，地上映了一胖一瘦两个影，看得来，二人都是来者不善。

        他们分散开来，消失在了我的视线，大约这回取了教训，他们把脚步声放得很轻很轻，只偶尔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到底了，连个鬼影都没有，还要继续走去吗？”胖警察四张望。

        我的心已经提到了嗓，指甲嵌了掌心，额更是冒细细密密的汗。顾鸣章松开捂着我的手，警觉地盯住地上的影，不敢眨一睛。

        我半跪在地上，总算松了一气，不过那些警察的话，倒令我想起了原书的节，因为原书里向警局举报顾鸣章暂居的，不是别人，正是加清帮的魏岩。

        我和顾鸣章的位置并不十分隐蔽，若是他们搜遍所有巷，我们的境也十分危险。

        “是了是了      ，这回虽说跑了一个，我们也不是无功而返，再说了，这巷离南京路这么近，要是没人举报，谁会知这里藏有共党分啊？”胖警察。

        “唔...唔唔...”顾鸣章的手掌死死捂住我的嘴巴，我用手指抠都抠不来。

警察中不知是谁先起了，打起退堂鼓：“队长，你说这人能跑哪去？我们可是里里外外到搜遍了，要是逃巷跑了，我们还是回去发通缉令吧。”

        “走走走。”二人调转方向，匆匆而去。

        阻拦是没有用的，我垂首应，放任顾鸣章离去，让他为许绍钧完这最后一件事。

        “鸣章，替我好好送送他，也不枉相识一场。”

        一个声音粝的警察说：“抓不到人，我们都不好交差，尤其是你，要不是你枪走火毙了那书呆，另一个共党分会从后门逃跑？你还真好意思说的！”

        我见指望不上他，又偷偷观察那边的几个警察。

        “一次又一次？”我奇怪，为什么顾鸣章说的好像早就知一样。

        “好。”顾鸣章停了一，又很快消失在了巷。

        瘦警察也停了脚步，他说：“不走了，那小估计早跑南京路上去了，我们回去报告队长吧。”

        顾鸣章转过半个，红着睛：“去给绍钧收尸。”

        “你去哪？”见他要巷，我不放心地问。

        知自己的朋友遭遇不测，顾鸣章却没有半分动摇，好似牺牲的只是个不相关的陌生人。我最讨厌他这幅大义凛然、理所应当的模样，难只因他是主角，所以其他人就活该牺牲自己来成全他，成全他的大义吗？

        书呆？难许绍钧已经，已经...

        胖警察压低声音：“上面的事，你我怎么说得准？你别瞎想了，指不定那线人同这两共党分有私仇呢！走吧走吧，再多逗留，这里的住要去警局讨说法，闹翻天了。”

        “明天午1，去市图书馆，我把一切都告诉你。”顾鸣章扯镜，无力地了眉，又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别吵了，你们声音这么大，煮熟的鸭都要飞走了！再仔细搜一圈，找不到就收队回去！”大约是的警察发号施令。